日期:1952-3-20 作者:西南人民革命大学云南分校4部3班8组 胡开选
西南人民革命大学云南分校4部3班8组 胡开选我6岁丧母,父亲的脾气很怪,动辄打骂,因此我渐至长大,对家庭就愈觉苦闷。我有个族婶居孀,她受了封建迷信的诱惑,吃长斋,时常喊我去教她读经书。我听见她说佛堂里的好处,就跟她去玩。到佛堂里觉得亭园花卉,陈设雅致,感到快慰。她们的雷老师对我非常器重,每逢会期就请我去写表文,于是臭气相投,常来常往。在他们宣传“人间是苦海,出家多快乐”时,我因受家庭的苦恼,就有“出尘”之想。后来父亲知道,就大骂一顿,并说老雷把我儿子骗走掉,就要去告发他。如此才把此事骇歇了,不久我就到昆明升学。
高中一学期,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迫使我结婚,结婚时和我的妻子是初次见面,二者的知识和性格均相差甚远,自然无情感可言。结婚后父母(继母)也觉得媳妇的性格乖张,不会做人,上了媒人的当,时常怨言怨语,唉声叹气。我每逢假期回家,觉得家庭的苦闷有加无已,以致愈使我的封建迷信意识成长起来。对佛老书籍的寻求和阅读,非常起劲。1939年日机袭昆,学校迁来昆明时,我曾在华亭寺钟楼上皈依过本如法师,但此时稍具科学常识的我,对阿弥陀佛的口头禅已不完全相信。所以名虽皈依,而思想上并未起信仰。高中毕业,意欲继续升学,但父亲惜钱如命,只知剥削,发家致富,不重视子女的教育,不肯再供我读书,只盼我早日升官发财,扬名显亲。当时我受了孝顺教条的麻醉和社会腐化风气的招引,于是舍升学之道而入秘书科长班。毕业后蓄意上爬,想拿个县长当,以迎合父亲的希望,然后辞官修道,以过我出世之心。但我与反动统治下的裙带系统,格格不入,以致8年辛酸,到处碰壁,于此我联想到家庭之苦闷,婚姻之不满,社会之恶劣,生民之荼炭,引证佛家所谓“红尘苦海”一语之不尽,更从而巩固了我出世的错误思想。
47年12月,父亲去世,我回籍奔丧,当时家乡盛行孔孟道(一贯道的别名),我又被引诱入了一通,入了之后,我为追寻此道的根源和企图,曾向点传师提出36个问题,结果未得解答,因此我判断这是无稽之谈,骗人的东西。后来看了吕祖张三疯全书后,认为历代真仙,有迹可寻,惟最难得者真师,若得真师,深信此身之可成。故曾痴心妄想,与同学赵子骏相商,拟到传说中八仙修道处(终南山)去访师。正筹划间,我人民解放军自东北势如破竹的南下,才惊醒了我们这场迷梦。
解放后,虽然在思想和行动上接受了一些新知识,但是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,还千丝万缕的有着重温旧梦的心情。到革大学习3月以来,在各级领导启发和同学帮助下,政治水平一天一天的提高,思想也随着前进,认识了以往封建迷信意识是极端的错误,所谓“鬼神”,是封建社会的统治者用来迷惑人民的东西,正如一个农民把他所供财神像取下来打碎,同时愤怒的说:“我供奉你一辈子还是穷得要命,而共产党只来了两年就分得了田,还要你做什么。”事实胜于雄辩,我国儒、佛、道教在社会上已有很长很长的历史,口口声声“慈悲救世”,“普度众生”,可是,世愈救愈穷,人愈渡愈苦,只有共产党、毛主席才是真正的救国救民,我们也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前进,才有光明的前途。
回忆我在进革大之前,思想是消极悲观,精神是忧郁萎靡,身体是面黄肌瘦,现在呢?思想已变为积极乐观,精神已变为清爽愉快,面皮已长得肥胖光润,无论在思想上或行动上,显然的已先后判若两人了。今天我有这样大的一个收获,是革大教育我、改造我,把我从封建迷信思想的重围中解救出来,我感谢党、毛主席与革大,我要再接再厉的求进步,粉碎以往错误的封建迷信思想。建立正确的革命人生观,准备将来好好的为人民服务。
来源:《云南革大》第46期,西南人民革命大学云南分校,1952年3月20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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